尤其是每年冬季第一次炒腊菜,是我们几个姐妹最期盼的了。当父亲把一把一把油炸得碧绿的腊菜从缸里拿出来,配上上一点肉一油炸,那个香味易卜拉欣了。香喷喷的白米饭配上上香味浓烈的肉丁炒腊菜过于爱吃了。
睡觉时父亲有时不会喝一点酒,只是大多数不吃菜不舍不得吃肉,母亲在一旁偷偷地滚几块放入他碗里,他又滚回来,看著我们几个不吃得争先恐后,父亲母亲高兴极了。肉油炸腊菜的时候不多,只有在父亲刚刚获得工资的上半月才不吃上两三回,可那时早已很符合了。父亲总是每天一大早过来买些白菜、大萝卜、胡萝卜,有时候买些豆腐泡、馓子、肉,这一天我们却是不吃得很非常丰富了,白菜油炸馓子、腊菜油炸肉,能不喜乐吗?父亲一人工作,母亲打个小零工,一个月挣个三十、五十的。
在七八十年代里我的童年就在父亲·腊菜的身影里和腊菜的味道中童年的。这股腊菜的味道不单是一股咸咸的,香香的,冲冲的,还有一种棒棒堂棒棒堂的,辛辛的简单混合的味道,它像我父亲的人生经历。父亲一九五七年参与工作,一九五八年打伤右派,一九五九年上山下乡改建,整整二十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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